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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8日 星期六

#雀郵樂:無遠弗屆|西方倉鴞
編寫日期|2023/3/11

在貓頭鷹類別之中,草鴞屬(Tyto)下的倉鴞(Barn Owl)是地球上分佈最廣的一種貓頭鷹,除加拿大、撒哈拉沙漠、北歐及整個遠東以北區域外,大部分地方都會有牠們蹤影。倉鴞這個物種分類一直受到質疑,統一派認為全世界的倉鴞係同一物種並且按地理而列為亞種;而相反就將不同大洲的三種倉鴞獨立成種。
就算在幾個世紀以前,動物學者對倉鴞的分類也有不同的說法,
英國生物學者約翰.古爾德在1873年出版的倉鴞繪畫圖版,學名標註卻是林鴞屬的Strix flammea,這些圖版至今天除了檔案版權屬檔案持有者之外,都已經失去版權法例保障。
在這裡雖然我不打算細數但是動物學插畫師在繪畫倉鴞圖版時都會使用上他們自己認為合適的拉丁文學名,例如說1873年出版由英國學者約翰.古爾德(John Gould)的圖版下面標註的學名是Strix flammea,與當今使用的屬名有異;不過古爾德在1838年亦曾對倉鴞作另一命名為Tyto delicatula,同一時期亦有學者把倉鴞命名Strix pratincola,確實頗為混亂。在十年後旅居英國的荷蘭畫師J. G. Keulemans所繪的倉鴞圖版,下面標註的學名直接把種名改稱灰林鴞的Aluco。按二名法約則,種小名在物種轉換屬種時應當保留,可是在十八世紀生物學者大多強調自己的認受性而不斷變更,
© 2019 BirdLife International.
使名稱極度複雜。

直到今天,雖然倉鴞的學名已經統一為Tyto alba,不過對於物種的劃分卻存在意見。這些鳥類學者都分作兩派,第一批是全部物種也稱為倉鴞並按生活範圍和物種特徵細分亞種;另一邊相反的則分別將生活在印度次大陸、東南亞及大洋洲的倉鴞稱為東方倉鴞(Eastern Barn Owl, Tyto javanica)與及生活在歐洲大陸和除撤哈拉沙漠外非洲的西方倉鴞(Western Barn Owl, Tyto alba)。另外還有分佈在加拿大以南整個美洲新大陸的美洲倉鴞(American Barn Owl, Tyto furcata),還要注意的是這三種物種之下也再細分不同的亞種。

那麼倉鴞在這幾百年歷史內學名不斷變更與集郵有什麼關係?其實是有必然的關係,
另一幅由Rowley & Keulemans在1878年出版荷藉雀鳥畫師J. G. Keulemans所繪倉鴞,學名標註Aluco flammeus
就如同上一篇 #雀郵樂 文章所說的戴勝和非洲戴勝,可以說是同一物種亦可以說是不同的獨立物種,戴勝的例子是不少赤道以南國家已接受非洲戴勝是獨立物種,並反映在郵票標註的學名或俗名(即英語或當地語言)上;但這種說法直到今天仍然沒有統一的做法,即是在承認非洲戴勝是獨立物種時亦可以不接受美洲倉鴞是獨立物種,的而且確大部分美洲國家在印行倉鴞郵票時只標註學名Tyto alba
2016年 福克蘭群島發行的倉鴞郵票是少數標示南美亞種名稱Tyto a. tuidara,近年有學者直接改稱Tyto f. tuidara以標註為美洲倉鴞亞種;可是一般的美洲地區倉鴞郵票,如2015年 烏拉圭的一枚仍然標示原來物種學名。
而非獨立物種名Tyto furcata
澳門以至中國華南地區沒有倉鴞的紀錄,惟澳門1993年發行《猛禽》郵票時卻在其中一枚繪畫倉鴞。
這在亞洲地區所發行的大部分倉鴞郵票同樣沒有作此標註。

如此製作原圖片的話,不論是何地發行的倉鴞郵票其實都可以按「廣義上是倉鴞」的理論處理,換句話說就是歐洲地區出版的倉鴞明信片可以配在任何地方的倉鴞郵票上。印行實拍照片或繪圖明信片歐洲廠家固然不少,但亞洲和美洲明信片商也有一定數量,當然還有以失去版權法例保障的十八、十九世紀倉鴞繪圖翻印的明信片,要製作發行次數頻密的倉鴞原圖片不是難事。

1 突尼西亞 (2022)
西方倉鴞共細分10種亞種,這𥚃製成的4幅原圖片都是指明亞種,不過絕少國家發行郵票時會印明何種亞種,至今例外的有非洲西北角離岸島嶼葡屬馬德拉,生活在當地的倉鴞是特有種Tyto a. schmitzi
2 直布羅陀 (2020)
塞爾維亞 (2017)
適逢突尼西亞去年發行倉鴞以及當地在紀錄的貓頭鷹郵票,我把庫存的明信片製作一幅如上的原圖片,事實上如上文所述倉鴞郵票出現的次數頗為頻繁,去年 塞蒲路斯也有發行一枚倉鴞郵票而且還很漂亮,祇是我也錯過了,甚是可惜。就趁介紹突尼西亞的倉鴞原圖片時我再次一併集齊之前幾幅地中海周邊國家的倉鴞原圖片重新介紹,畢竟原文文章有可能遺漏了介紹這些明信片的特色。

要介紹一下頭兩幅由台灣明信片出版商印行的明信片,因為這些片記憶中曾引起翻印的爭議,1 是1821年由英國動物學者George Graves以雕刻版和手工上色而成的倉鴞圖版,他除了是動物學者和插圖師外也兼顧書藉售賣;而 2 我在上文曾經介紹了,請留意的是兩幅雖然是倉鴞,但圖版標註的學名有異。在現今各國的版權條例來說,大部分法例祇規限著作者擁有有限年期的版權,或在著作者逝世後一段時間內享有版權保護,亦即是說這些十八、十九世紀動物繪圖和出版物並未享有任何版權保護。然而對藝術品收藏者或博物館而言,他們仍然享有該藝術品被複製的版權和收益,故在覆印藝術品時係需要取得收藏者及作者許可。

由於攝影技術的問題,至戰後的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才得以拍攝活動中的雀鳥照片,故二十世紀頭一半仍然需要動物學插畫師繪製真實動物圖片,這傳統延續至今大部分雀鳥或動物圖鑑都仍然以繪畫為主,以確保圖鑑上的物種係以真實的顏色記錄。當然插圖也會印成明信片售賣, 比利時著名畫師Hub Dupond為比國皇家自然歷史博物館繪製的動物插圖涵蓋歐洲大陸大部分雀鳥及其亞種,以及比國屬地剛果範圍內的雀鳥和動植物物種,他的插圖在數十年間以彩色平版總共出版了數百枚明信片,到今天他繪製的明信片成為製作原圖片常客。這片是2019年土耳其屬地塞蒲路斯《歐羅巴2019:雀鳥》,可見他除了繪畫指明亞種倉鴞外也同時畫上生活在中歐內陸以至烏克蘭一帶的倉鴞亞種Tyto a. guttata,從繪圖便輕易對比兩者在眼部與及腹部羽毛顏色上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