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愛沙尼亞首次發行郵資標籤,其中一枚係主教座堂山,用作製作原圖片的是1920年代出版的填色明信片,留意標註是塔林舊稱「Reval」和德語。同樣地我也用上同一年代的明信片製作了一幅市會堂原圖片,更特意蓋上主教座堂山郵政局的日戳。 | 無獨有偶,今次要講的兩個首都都與日耳曼民族扯上了關係,以致他們在歷史上曾經使用德語至近代的二十世紀初。兩城的歷史可追朔至中世紀甚至之前,如果又要在這裡介紹的話恐怕又是沒完沒了。現代的愛沙尼亞首都塔林(Tallinn)已佔近160平方公尺的現代化大城市,但返回十三世紀,塔林僅是圍繞現稱主教座堂山的一座小城,這城建在20至30公尺高的小山丘上並以城牆圍繞,城牆內除建有城堡(Toompea loss)外也有民居、教堂以及政府辦公設施,在當時塔林被稱作「Toompea」,2019年製作的聖母主教座堂原圖片,係用上蘇聯1960年代末期印行的明信片,故正面並沒有規定的郵政編碼地址格式,這時期的明信片紙張單薄,畫面略為灰暗並僅以俄語作為簡介。 | 這名稱至今天仍然使用中並泛指塔林城牆以內的地方。雖然愛沙尼亞與俄國接鄰,並被俄羅斯帝國以及近代的蘇聯強行侵佔,但出於對俄羅斯的憎恨和歷史原因,愛沙尼亞與德國較為友好,在十三世紀至二十世紀中期除了愛沙尼亞語和俄語外更曾一度廣泛使用德語,這使塔林的名稱曾是德語引伸出來的「Reval」,然而隨蘇聯在戰後一連串的種族清洗和高壓政策,德語在愛沙尼亞的影響力減少,1991年重新獨立後愛沙尼亞人逐漸屏棄俄語,愛沙尼亞語和英文遂成為今天主流,今天「Reval」這名字僅有在歷史文件以及殘留下來的明信片或郵戳上可見。
再次是一幅1920年代印行的填色明信片製成的主教座堂山郵資標籤原圖片,德語「Schmiedepforte」係指主教座堂山的炮台。 | 1997年塔林舊城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為世界文化遺產,範圍是包括了主教座堂山及城外舊建築。雖然大部分都是的十三至十六世紀的建築及天主教教堂,但十八世紀開始愛沙尼亞受到俄國的統治,俄羅斯文化開始入侵愛沙尼亞,舊城區以至整個愛沙尼亞國境從那時開始建有東正教教堂。二次大戰末期,蘇聯在1944年更對舊城區施以猛烈空襲和破壞,以作報復愛沙尼亞在戰爭中支持納粹德國,惟戰後重建至昔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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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羅馬帝國時代,日耳曼民族深遠影響歐洲東部範圍,除了愛沙尼亞從1207年開始受到北方十字軍入侵,隨後在1343年受到利沃利亞騎士團的滋擾。南方的奧地利帝國(即神聖羅馬帝國的後續)則在十九世紀開始向東擴展,佔領現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外更伸入部分斯洛文尼亞和克羅埃西亞北部,從這時開始這些地方受到他們的影響,而從不知何時開始盧比安納有了一個德語名稱「Laibach」,奧匈帝國年代其實已印有斯洛文尼亞語及德語盧比安納名稱的明信片出版,這明信片是從城南的盧布爾雅尼察河(Ljubljanica)拍攝,這裡現在已經成為城市一部分。 2018年的《歐羅巴:橋梁》郵票其中一枚是也是由約熱.普列赤涅克設計在1931年建成的鞋匠橋(Čevljarski most),以取代十三世紀使用至當時的木橋,整個盧布爾雅尼察河堤和橋梁以一個整體登錄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內。 | 這名稱一直使用至一戰結束後奧匈帝國瓦解,隨斯洛文尼亞加入南斯拉夫王國,他們都統一使用斯拉夫語,除地方語言外都屏棄舊時代的德語一切包括地名。現今使用的盧比安納名字係從義大利文與拉丁文引伸而來。事實上斯洛文尼亞受到義大利的影響比德國更深,沿阿德里亞海岸第里雅斯特(Trieste)更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被義大利佔領,使該區域的斯洛文尼亞和義大利地方至今天都有斯義雙語地名。
斯洛文尼亞首都盧比安納(Ljubljana)的山丘之上早在公元前千多年便有建築物遺下的痕跡,在十一世紀時山丘之頂始建成一座堡壘(Ljubljanski grad),至十五世紀由於盧比安納已位處神聖羅馬帝國邊陲地帶,堡壘再作重建以扺禦鄂圖曼帝國的入侵。堡壘後來作為軍火庫,及後盧比安納兩度被法國侵佔,回歸奧地利帝國後至近代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才短暫回復原本的功能,現今已作重修作為宴會場地之用。
三橋(Tromostovje)曾在南斯拉夫年代登上郵票,就是1987年的 《歐羅巴:現代建築》主題,當然南斯拉夫時期盧比安納也不是一個小城市,曾出現過郵票的景點也有不少。 | 整個城市因被盧布爾雅尼察河穿過而建有多座木橋,隨盧比安納在1895年地震和一次大戰後,修建河堤時才由約熱.普列赤涅克(Jože Plečnik)設計和改建石橋,整個河堤以及其餘六座由他設計甚為精緻的建築都在2021年登錄世界文化遺產。 |